“先别说话。”严学奇沉声道,“伤到骨头了?”
花鸡轻轻点头,用眼神示意前方,“得快点走……他们在找我。”
严学奇了然地点点头,“放心,今晚就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花鸡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先……去接我老婆……”
……
五天后,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山路拐角处,隐在几棵桉树的阴影里。
车身上的划痕和凹陷显示它的历史不短,但引擎声平稳,轮胎新换过。
花鸡坐在后排,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
盒身很简单,只有边缘处一圈浅淡的花纹。
骨灰盒很轻,却像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孙巧的面容在脑海中清晰如昨。
他低头看看自己缠着绷带的胸口。
肋骨的疼痛早已不算什么,内心的空洞才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严学奇坐在副驾驶,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青白的烟雾从窗缝飘出,迅速被微风吹散。
他没回头,但从后视镜里一直观察着花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