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现在也在低烧,不由得胡思乱想……都说男人到什么年龄都是小孩,别的小孩小时候有额娘照顾,长大后有妻子照顾,再不济也有妾室照顾。
结果上一年风寒低烧,自请侍疾的意欢说发烧时那里的温度也会上升,且那里敷药吸收快,非得拿着药栓……
弘历打了个冷颤,把记忆赶出脑海,心想怎么朕生大病却从没有人理解关照,这就是朕的命数吗?
这时,富察琅嬅和端淑长公主不知道吵到什么话题,脸红耳赤起来。
恒娖喝道:“他是你的夫君!在皇嫂眼中,皇兄是不是不配为人父,也不配为人夫?”
富察琅嬅不甘示弱:“他是你兄长!在长公主眼中,皇上是不是不配为人子,也不配为人兄?”
弘历感到了一阵委屈屈,仿佛自己不是受伤的皇帝,而是被两个家长指着鼻子数落的孩子。
他费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都别吵了……朕,朕知道……朕都知道!都是朕的错……可以了吧!不要再吵了!”
两人同时望向弘历,发现弘历竟然眼眶通红,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端淑长公主轻叹一声,帮弘历坐起来,把刚才的羹汤递给他:“皇兄,羹汤温度正好,再喝一点吧。”
下一刻,弘历接过汤碗说道:“恒娖,如果你仍是准格尔王妃,问题早就迎刃而解了,朕何苦像现在这样焦头烂额!”
端淑长公主额头突出一条青筋,端着汤碗的手一松,羹汤就从弘历手上滑落,撒到满身都是。
幸亏不是很烫,也恰好没撒到伤口上,但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弘历气得想骂人:“恒娖,你要皇后辅助朕,结果你连侍奉汤水都做不好吗?”
恒娖反驳道:“皇兄真是厉害,刚失了龙威伤了龙体,龙羹也丢了,却还有力气斥责妹妹。”
富察琅嬅生性温柔,见弘历满身污迹,唤人进来更换棉被,拿出手帕清理弘历身上的汤水,劝道:“皇上息怒,您还伤着呢,动气无助于康复。恒娖妹妹也累了,让她回营帐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