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猜对了,她果然没死。”

任如意没说话,同样作为朱衣卫,她很了解迦陵的心理。

她一步步走到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爬上来的人。

“虽然我问过很多人,但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一次,为什么要对朱衣卫整个梧都分部下手?就为了掩盖你贪墨的三千两金?”

“不然呢,我还能学陈癸,投靠皇子?我们是女人,朱衣卫里的女人没有明天,我必须要为自己筹谋。所以我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杀人的理由有很多种。

任如意没想到玲珑的死仅仅是一己私利。

迦陵随后出言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奈何宁远舟不上当。

作为六道堂堂主,他其实是除去朱衣卫最了解任如意的人——不,或者比朱衣卫的大多数人都更了解眼前的女子。

迦陵见这计不成心中嫉妒,却又羡慕。

她遇人不淑,却有人比她幸运,当真是讽刺。

“我不想跟你论这些,圣上认定我是杀害娘娘的凶手,当真是如你所说,是因为邓辉吗?”

“我说了,你能让我痛快地死吗?”

“可以。”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说。”

“把我的尸身伪装成是力战北磐间客不敌而亡。”

她想学陈癸,死后算殉职,朝廷可以追封。

这样她就能向家人证明自己不只是出卖色相的白雀,她更不想让家族蒙羞。

“我答应你。”

“以昭节皇后之灵为誓。”

“以昭节皇后之灵为誓。”

“好,我相信你。不是邓辉。”

“那是谁?”

“任辛啊任辛,你去救娘娘,她却不跟你走,这世上,有谁能让娘娘心甘情愿赴死呢?”

“你说清楚,是谁!”

豆大的雨滴落下,任如意双眼通红,神情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