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觉得其中肯定还隐藏着一些咱们不知道的秘密,不过,这些也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了,局势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们与殷羽扬之间早已势成水火,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林笑皱眉分析道。
听他们这么一说,众人不由都沉默了起来。从昔日的偶像变成现在的生死仇敌,任由他们的想象力是如何的丰富,一时间也很难接受这种奇妙的转变。
“唉,林笑说得对,我们现在应该更关心一点儿直接的问题才是,譬如说,如何摆脱眼前这片困境?”安静了许久,还是杨万里打破沉默道。
“队辅,你是想说怎么越狱吧?”石敢当一脸兴奋道。
“你这么高兴干嘛?这都被抓进来多少天了,要是能跑出去的话,不是早就跑了?”方玉竹不由泼着冷水道。
“那不一样啊,现在有笑儿哥来了,他肯定能把咱们带出去的,你说是吧笑儿哥!”石敢当显然对林笑信心十足。
“当然了,笑儿哥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以身犯险的。”李傲行同样是对林笑深信不疑。
“咳,各位还真是看得起我啊,事实上……”林笑欲言又止道。
“事实上你根本就是马失前蹄,无奈下被抓进来的吧?”方玉竹斜着眼睛瞄了瞄,忍不住接口道。
“我呸你个乌鸦嘴,要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倒霉蛋,我至于要在那个什么黑虎王跟前认怂吗?得,看来还得露点儿底来让你们瞅瞅,才能稳定住军心啊。”林笑说着就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抄,打算从纳宝囊里把黑棘枪给拿出来。
不料,这一摸,坏了!奶奶的,纳宝囊不见啦!
“哟,我还以为你想脱衣服光膀子上呢,原来还得靠黑棘枪啊?不过,你被扛进来的时候,他们难道没告诉你,要没收一切随身物品的吗?”瞧着林笑那呆若木鸡的模样,方玉竹忙不迭地在伤口上撒盐道。
“我靠,这些个混蛋是什么时候把我的纳宝囊顺走的?”林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饶是他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这会儿也开始为自己这略显弱智的失误后悔不已了。
“唉,大家还是再另想办法吧,就算有了黑棘枪,没办法使用念力也无济于事啊。”方玉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
“废话,我就是还能使用念力才会急着要找黑棘枪的。”林笑大声分辨道。
“什么?笑儿哥你的念海还没有被封住吗?”李傲行不由吃惊地问道。
“嗯,本来我也要着了那迷迭香的道,不过关键时刻驭兽仙枝又救了我一把。”林笑没好气地回道。此时,就算是空有一身念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念器给他发挥,真是要徒呼奈何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倚仗啊。可惜啊可惜,我们同样是一身光洁溜溜,连半点儿念器都没给剩下。”石敢当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道。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这些丹田和念海都被封了的人自是毫无办法,可现在连你这一身的念力都白白地浪费了,实在是不甘心啊。”杨万里不禁唉声叹气道。
“别慌,别慌,让我好好想想。”林笑摆摆手,止住众人的话头,开始琢磨起出路来。
首先,他先缓步踱到此间牢房的墙根处,狠狠地踹了一脚墙面。不过很快,林笑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脚掌,扭曲着一张脸,眼泪都差点要疼出来了。
过了好半晌,林笑才终于缓过劲来,瞧了一眼方玉竹等人诧异中夹杂着少许同情的目光,毅然决然地猛冲到牢房门口,开始歇斯底里般的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人突然上吐下泻,就要不行啦!”
面对如此具有喜感的场景,杨万里他们鼓着腮帮子,非常辛苦的憋住笑意,生怕打乱了林笑的“天才”计划。
“哟呵,这位小哥总算是醒过来啦?”你还别说,让林笑这么一嚎,还真个守卫模样的人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
“是啊大哥,您赶快开开门,把我们的好兄弟给带出去吧,他不知是犯了什么病,整个人现在都口吐白沫,满地直打滚呢!”林笑说谎都不带停顿的,这段话那真是一口气非常连贯地喷洒而出,就算是久经沙场考验的这个守卫也一时半会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哪儿呢?你退后一点儿,先让我看看。”这个守卫虽说瞧着也不怎么灵光,但基本的看守素质还是具备的,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林笑后退道。
“好,您可得抓紧时间呐,这眼瞅着一个大活人,片刻工夫就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任谁看了也不敢相信啊。”林笑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身形,将身后的整个演出团队给亮了出来。
顿时,一副愁云惨淡,令人心碎的画面在二位观众的眼前出现了。体型壮硕的石敢当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嘴角还能清晰地看到一抹销魂的白沫流出,配合着他上翻的白眼与呆滞的表情,完全达到了打动人心,震撼灵魂的境界。
再看扑倒在他身上的方玉竹与李傲行,两人一左一右,不停地摇晃着石敢当的肩膀,想把他从沉睡中唤醒。可是,陷入呆滞状态的石敢当不仅毫无苏醒的痕迹,反而哼哼唧唧的像是承受着更大的痛苦。眼见此景,除了林笑这样的铁人,恐怕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恻隐吧。
“那二位是在干嘛呢?”牢门外的守卫指着靠在墙角的杨万里和程依依,哽咽地问道。
“他们俩一个是这胖子的未婚妻,一个是这胖子的亲哥哥,这会可能是受不了即将失去至亲的压力,所以无法面对我们吧。”林笑抹了一把脸,将紧绷到快要僵硬的脸稍微松了松,缓声替二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