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深吸一口气,重重抱拳:“末将必不负陛下所托!”
刘掣这才抬手,示意他起身:“此战,我军损失多少?”
周宇神色一黯:“回陛下,损失战船二十七艘,将士两千三百人。”
刘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被冷硬取代:“将他们的尸首收殓好,厚葬。”
“是!”周宇肃然应命,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帐外,夜风更冷。
周宇站在营帐前,仰头望向漆黑的夜空,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副将程当快步迎上来,低声道:“将军,陛下可有责罚?”
周宇摇头,眼中战意重燃:“传令下去,明日全军加紧操练,尤其是水性好的精锐,全部集中训练!”
“一个月后,我们要让楚军血债血偿!”
接下来的两日,汉军水寨内一片繁忙。
战鼓声、号令声、士卒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彻云霄。
江岸边,数百名水性极佳的士卒正在接受特殊训练。
他们赤裸上身,在冰冷的水中反复练习攀爬、泅渡,甚至模拟在摇晃的战船上搏杀。
周宇亲自监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但凡有人动作迟缓,便厉声呵斥:
“再快!战场上慢一步,就是死!”
一艘艘战船被拖回船坞紧急修补,工匠们日夜不休,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水军校场上,弓箭手列阵齐射,箭雨遮天蔽日,刀盾手演练近战,喊杀声震耳欲聋。
副将程当站在周宇身旁,低声道:“将军,楚军这两日毫无动静,会不会有诈?”
周宇冷笑:“冉冥那光头莽夫,怕是巴不得我们再去送死。”
他眯起眼,望向南岸隐约可见的楚军旗帜:“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对于一个月之后的决战,他充满了信心!
而这时,南岸,楚军瞭望台上。
冉冥摸着自己锃亮的光头,满脸不耐:“他娘的,汉军怎么还不来攻?”
一旁的周台苦笑:“将军,我军士气本就不高,汉军不攻,对我们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