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早就过来掀掉她的帷帽,直接质问或者二话不说地将她带走。
难道真的只是来摆摆侯爷的架子?
分开了几年,竟猜不出慕北葫芦里现在卖的是什么药。
这个节骨眼上,虞笙笙也只好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见招拆招了。
她昂首挺胸,故作男子的随性大气,走到慕北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慕北瞧了瞧身旁的茶盏,又瞧了瞧对面的虞笙笙,一侧唇角勾起,邪气地笑了笑。
他拎着茶壶,拿着那杯茶,主动坐到虞笙笙的身旁。
“怎么,箫老板是怕本候吗?”
说话间,慕北将茶盏推到虞笙笙的面前,身体也跟着朝她靠近。
虞笙笙的身体本能地朝旁侧微挪,试图与慕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故作从容地回道:“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草民不是怕,是敬重。”
椅子拖着地面,发次刺耳的摩擦声。
虞笙笙都没来得及反映,连椅子带人就被慕北拖了过去,险些撞进他的怀里。
虞笙笙欲要起身,慕北大掌压下,直接给摁回了椅子上。
他嘲笑道:“既不怕本候,又为何要躲?”
虞笙笙用力咳了咳嗓子,试图把嗓子给咳哑一些。
她捏着声音回道:“你我二人都是男子,坐得这么近,让人瞧见,怕有损慕侯爷的名声。”
“哦?”
慕北打量着身前娇弱的人儿,眸眼噙着笑,神色玩味。
“本候很是好奇,我都有什么名声呢?”
虞笙笙又清了清嗓子,假笑道:“自然是忠肝烈胆、骁勇善战、有勇有谋、威武不屈的好名声。”
“还有呢?”
“还有......”
虞笙笙有点编不下去,“还有......爱民如子、敢言善谏、不趋炎附势、不与贪官同流合污。”
慕北笑得直抖肩,“还有呢?”
虞笙笙咬唇,真不知道慕北是想听什么。
“草民初来都城不久,对侯爷所知甚少,还请侯爷莫怪。”
慕北忍着想要将虞笙笙搂入怀里的冲动,目光打量着她头上着碍眼的帷帽。
“箫老板为何戴着帷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