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通梁友徳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给种子用香?他是希望以后种出来的粮食带花香?
梁友徳没吭声,似乎有点心虚。
齐永霁敛起笑意:“梁友徳,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梁友徳膝盖一软,跪到地上:“皇……皇上,没……没有的!”
齐永霁嘴角抽了抽。
他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
“没有你紧张什么?梁友徳,事关重大,你最好如实道来。”
齐永霁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比平时说话要轻许多,一个字又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像是薄纸一张张落在梁友徳脸上。
看似轻飘飘,却会覆住他的口鼻,夺走他的呼吸。
梁友徳额头闪过粼粼亮光,是日光落在地面,又映出他额头的汗水。
“皇上应该知道,大雍对新种看得极紧,想要运出来并不容易。”
梁友徳说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齐永霁的脸色。
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后来,我就想了个法子,用皮纸裹着种子,外面套上羊肠,让马儿把羊肠吃下去……他们的种子管得严,但旁边的马场有下等马,想弄出来就容易得多。待到了无人之地,马儿再把种子拉出来……”
齐永霁想到自己刚刚捧起种子凑到鼻子前闻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