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刚把这件事告诉从前的好友,接着就被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整个巷子。

到了后来,她倒成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妇人。

面对无数闲言碎语,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逃,但是家中没有什么存银,卖房的时候又被一再压价,如果她离开这里,根本撑不了多久,甚至会连个住处都没有。

现实如同横亘在面前的一座大山,她跨不过、越不过,只能望着高不可攀的山巅,想象山后面的自由和平静。

她到底没有离开。

宋志凌出生了,她开始常年紧闭屋门,她想好好把孩子养大。

或许是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存活太难,所以她对外只说宋志凌是个男孩儿。

生活并没有从此走入正轨,她一次又一次地被强逼无奈。

她不想妥协的,有好多次,她路过衙门,都想去敲响门口的大鼓。

可是她已经怕了。

她不想遭受更多的闲言碎语,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剖开自己的经历。

或许那些人也怕被官司找上门,所以,他们走的时候,会丢下一点银子,于是,强迫被美化成买卖。

她被他们传成了他们口中的“暗娼”。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似乎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