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病得不轻,意识模糊了都舍不得花那二两银子还没花完,于是硬生生凭着一股子毅力撑了下来。

他以为是自己有毅力,没想到是有人帮他。

第二个上前的是一个小宫女。

“奴婢的父母总是问奴婢要银子,要么是弟弟瘦了要补补,要么是弟弟准备定人家……”

她摸了摸眼泪:“奴婢被放出去后,他们是不会给奴婢出嫁妆的,奴婢想攒些银子总攒不下来……”

“你给他们银子是害他们,”郑珣一本正经地道,“他们从小都爱骂你赔钱货、说你克他们对不对?”

小宫女连连点头。

“那就对了,你确实克他们,你若是再给他们银子,你弟弟和爹娘都会不得好死。”

小宫女被吓住了,又担忧父母:“那……那怎么办才好?”

“你告诉他们,让他们每月补贴你一些银钱,这样就能化险为夷。”

“可是,他们不会信,要是出事可怎么好……”

郑珣才不会去怪她犹豫不决,更不会鼓动她脱离家庭。

说白了,在那个环境里被洗脑那么多年,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