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立着的晋君轻巧地钳住了魏罂的后颈,按住魏罂的后颅,迫得魏罂连连低头,好不容易才抬起来,片刻又被按了下去,再抬起来,眨眼的工夫又被按了下去。
好似这魏王正于大明台前向晋君磕头谢罪。
那薄唇轻启,晋君似笑非笑,“他们不会来了。”
小惠王愕然瞪大眼睛,大叫,“胡说!你..........”
才给了他些许的机会抬头,片刻就复又被摁了下去,被摁下去,也兀自叫喊着,“胡说!胡说——休想动摇寡人的军心!你.........你........休想!”
其后的伏昼与晋臣亦是面面相看,惊疑不定。
伏昼喝道,“休要妖言惑众!敢软禁大王,谢玄!你即可就臭名昭........”
声中颤着,极力遮掩,也掩不住心里的慌张害怕。
话未说完,登时就被一把伸来的刀柄“嘭”地一下杵到了嘴角,杵得他一声惨叫,本能地往后退去,躲去,又惊又骇地指着周褚人,“周.......周........你!你!你........”
周褚人握着刀柄大笑,“是你爷爷我!怎么样?”
是了,是周褚人的刀。
除了周褚人,旁人是不便对一个丞相动手的。
怎么样,伏昼面如土色,却是一点儿的法子也无,在个不讲理的武将跟前,没什么道理可讲,因此就只得把这满嘴的血往肚子里咽。
这翁婿二人此起彼伏,是一个也不肯消停。
伏昼才偃旗息鼓,魏罂又接上了。
魏罂极力梗着头瞪着摁住他的人,声嘶力竭地吼,“国丈说的对!你休想再诓骗寡人,你休想!他们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周褚人仰头大笑,“他们舟车劳顿,岂是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