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愿意为朕效力?因为……朕让你失望了?你觉得朕是昏君?”还是平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惊心。
“不是……”温如玉惶然道,“皇兄言重了,臣岂敢存这种心思?臣一心效忠皇兄,别无他念。这些名字不能代表什么,只是臣的那些文友随便拟的,附庸风雅而已。请皇兄莫要胡乱猜疑。”
“哦。如此甚好。”景剀点头,神情很郑重,道,“如玉,你是景家子孙,是朕的御弟,更是朝廷栋梁,朕绝不允许你埋没林泉之间。这一年你为我朝作的贡献有目共睹。若是你现在退隐江湖,天下人还当朕没有容人之量呢!”
原来,他是顾忌人言。
可是,是不是依然不放心他,心里存着块垒?
“其实……皇兄不必顾忌那么多,皇兄只要问自己的心就行了。臣……从来不想令皇兄为难。”既然为难,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两人都可以好受些。为什么要苦苦地将自己抓在手里,逼自己做违心的事,却又担心自己的光芒盖过他……做皇帝,真的那么累么?
景剀脸色一变,目光慢慢变得幽深,呆了半晌,像掩饰什么似的,挥挥手道:“朕出来久了,你也该休息了。伤好后你即来上朝,朕调给你十万兵马,务必将乌萨夷为平地!”
“是……”
“朕告辞了。”
“恕臣不能相送。”
“不必。”
刚站起来,就听到窗外隐约传来管家林安的声音:“娘娘,王爷是在书房,可是皇上……”
景剀慢慢坐下去,看着温如玉,那双黑瞳又变得深不见底。
温如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