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陈默外出大都会选择轮椅,不至于太狼狈。

车子缓缓驶出,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了雪,只有途经有亮光的地方才能注意到那在飘散的雪花。

陈默看得出神。

他最后一次见到姐姐,也是这个季节。

那年,因为他搞乐队的事,刚跟父母大吵了一架,浑身上下只有五十块钱,住一晚上酒店都不够,只能打电话给他姐。

姐姐一个人住,那时刚下班,接到他电话,马不停蹄从另外一个区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接他。

陈墨至今还记得她那天的模样。

她开着保时捷,穿着黑色风衣,红色高跟鞋,微卷的长发披着。

看到自己这个离家出走一年,落魄又狼狈的弟弟,什么也没问,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将他带上了车,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

饿了一天的陈默什么都没说,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他姐问:“好吃吗?”

陈默摇摇头,抽空回了句:“不好吃。”

姐姐满脸怀疑:“那老头说他家烤红薯天下第一好吃。”

陈默将烤红薯往前递了递,示意她尝尝。

他姐也不嫌他,低头咬了一口。

然后满脸便秘表情的评价了一句:“比屎甜没屎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