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兮抬眸看他,目光清冷。

“夫君口口声声说我犯了错,敢问夫君我犯了什么错?”

李志远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般说道:

“你不敬婆母,不善待小姑,善妒不让我碰别的女人,这七出之条你已犯了好几条,竟还不知自己有错?”

秦婉兮道: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我日日晨昏定省从不间断,婆母病了我衣不解带亲尝汤药侍奉在侧,小姑的饮食起居吃穿用度从未有过短缺,夫君看看她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哪一样不是这府中最好的?敢问夫君我是如何不敬婆母不善待小姑的?”

李志远从未见过这般疾言厉色的秦婉兮,见她向自己走来,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秦婉兮接着说道:

“三年前,夫君明知父亲病重不济,仍娶我进门冲喜,却又因父亲在大婚之日仙去而怪罪于我,说我是扫把星,这些也就算了,你竟在热孝期间频繁与府中婢女行不齿之事,我规劝夫君,你竟说我善妒?”

“李志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忍你三年,受够了,今日我便与二妹一同归家,会与父母兄弟详明府内种种,你若是不写和离书,我秦家便会告到御前,我倒要看看,一个连生父去世都不守丧的侄儿,当今圣上还会不会让你袭了这忠亲二字的爵位!”

“你…”

秦婉兮冲忠亲老王妃福了福身,又冲李志远福了福身,拉着秦芬芳的手转身走了。

林眠进端王府的第二日,陆尘竟找来了。

见他来了林眠大为意外,她进端王府如此隐蔽之事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