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帮助女子,计划三步走,第一,禁逼良为娼,第二,加派工业区代表规划纺织厂、医护所安置,第三,婚配自择。”
他忽然起身,神色愈发森冷。
“至于那些吸女子血的老财主老财主......红袍军的铡刀正缺一个标榜。”
窗外飘雨,殿内却燥热如沸。
徐白海望着魏昶君映在墙上的巨大影子,忽然神色恍惚。
谁都知道,动缙绅得益的是百姓,天下基数最大的一批人,谁也不会反对。
可男尊女卑的思想,在这些百姓们脑子里根深蒂固了数千年,里长要动,以红袍军的实力,未必会有什么阻力,却一定会背负一时之骂名。
里长看起来做决定总是不计后果,其实,只是他总会一肩挑起所有风浪罢了。
出了大殿,徐白海抬头看着这个世道。
生在这个时代,当真是天下人之大幸。
这场会议定下的不仅仅是关于帮助女子之策,还有全面禁除道士炼制毒丹等策。
而负责执行的,赫然是昔日从蒙阴便开始跟随魏昶君之人。
夏允彝。
南直隶秦淮河。
夏允彝的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停下。
“红袍军要......要废了咱的生计?”
醉仙楼头牌苏小小攥着文书,指尖发白。
楼下传来砸门声。
夏允彝亲自带队,正查封各楼账本。
忽然三楼传来尖叫,一个绿衫女子被老财主拽着头发往墙上撞!
“敢偷攒赎身钱!”
夏允彝三步并两步冲上楼,一脚踹开房门。
老财主还未来得及求饶,已被军士拖死狗般拽走。
“姑娘别怕。”
夏允彝解下披风裹住瑟瑟发抖的绿衣女。
“红袍军设了纺织局,包食宿,月钱八百文起。”
苏小小突然大笑,笑出泪来。
“大人,我们这种脏身子,也配进正经工坊?”
“看那边。”
夏允彝指向窗外。
晨光中,一队红袍军正押解富商游街,那富商绝望哀嚎着被拖行,赫然是一家青楼的商户。
“从今日起,脏的不是你们。”
夏允彝轻声道。
“这世道也不会继续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