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他抱着手臂,皮笑肉不笑:“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沈棠宁仰起头看他,眼神透着嗔意:“怎么也不吭声,吓我一跳!”
池宴很刻意地哼笑一声:“我看是你们太投入吧?”
他一屁股坐下来,一副不走的架势,“聊的什么,我也要听。”
她动了动嘴唇有些无言以对。
柳疑复反倒好脾气地笑了笑,为他斟了一杯茶:“在聊江州的事。”
——
去齐国交流,柳疑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对齐国的水利工程和畜牧业很是感兴趣,这个学习的机会很难得。
沈棠宁得知这个消息什么也没说,只是送了他一份礼物,是一支风铃,造型精美独特,铃声清越悠扬:
“想家的时候,欢迎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
她送的坦荡,柳疑复也不忍拒绝,直直望着她漂亮的眼睛:“当然。”
他只是想短暂放逐自己,却不打算终身避而不见。
……
姜稚京点名要他,并不是传闻中那些风花雪月的理由,相反也很现实。
“我刚登基,底下的人还不太老实。我知道你办案方面很有一套,留下来帮帮我怎么样?”
年轻的女帝目光狡黠,像只狡猾的狐狸,似乎笃定他不会拒绝。
柳疑复无奈应下。
姜稚京使唤他毫不客气,她外表看着柔软,实则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相当果决。
柳疑复很长一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无暇想其他,他在这里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某一日,两人累瘫地倒在椅子上,姜稚京瞧着他哪怕累的不行,也要慢吞吞整理衣摆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对他吐露心声:
“我一开始对你有点意思。”
柳疑复动作一顿,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只能沉默以对。
“啧,你别这副死样子啊,我是说之前!”她颇为嫌弃地瞪他了一眼,“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我可不喜欢自讨苦吃!”
柳疑复眼皮微跳,缓缓看她一眼,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