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餐,他伸着懒腰去餐厅,霜序捧着书站在原地,贺庭洲朝她勾勾手指。
霜序放下书走过去,比起她这段时间在宋家每天吃的残羹冷炙,这些菜丰盛得像断头饭。
佣人摆好了两副碗筷,但无人疼爱的小孩坐上别人家的餐桌,有着无法消弭的拘谨和怯怯。
“会剥虾吗?”那位睡觉还要人站在旁边念书的大少爷问。
她点点头。
贺庭洲:“过来给我剥虾。”
霜序马上从椅子上下来,走过去,拿起虾认真地剥起来。
她从小也是在妈妈的呵护下长大的小孩,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儿。她剥得笨拙,半天才剥好一只,贺庭洲也不客气,理直气壮地享用。
霜序很有寄人篱下的自觉,站在他旁边勤勤恳恳地剥虾,像个听话的小丫鬟。
贺庭洲还嫌她剥得慢:“力气这么小,没吃饭?”
霜序小声说:“还没吃。”
贺庭洲下巴一抬,像个压迫童工的无良地主:“去吃。吃饱了过来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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