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水道:“你家公子?是哪一位?”
春花道:“二十多年前,家主母将公子遗失在东山的小路上,被林铁衣拾到,也就是你们前几天所说的韩世忠了。”
于得水道:“是他?那你家夫人又是哪位?家住哪里?”
春花道:“夫人叫什么名字奴婢也不知道,只听得别人称她为‘莲花圣母’,奴才们都称她为‘圣母娘娘’。夫人平常居无定所,这一段时间倒是住在应天的时候多。”春花见于得水沉吟不语,又道:“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于大侠若怜惜春花性命还请代守秘密。”说着不经意地扭动了一下腰身,这一动真是妙不可言,以于得水的修为竟也目光一闪。春花又道:“于大侠孤身在外,晚上若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奴婢愿供驱使。”
于得水道:“不敢劳动姑娘大驾,我怕打碎了林公子的醋坛子,给我一剑可不是耍的。不过我警告你,千万别下手害人,否则决不会放过你们。”说毕正气凛然,威不可犯。春花见状忙收起媚态,点头称是。
孙葳远远瞧着这一幕,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却仍是兴趣大增。
少顷,于得水走了过来。
略事寒暄,孙葳话锋一转切入正题:“于大哥,对这桩血案已经胸有成竹了吧?”
于得水道:“人命关天的大事,在各项证据还不充分的情况下,如何敢妄下定论?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其中的关键却越来越难以明了。”
孙葳道:“愿闻其详,请于大哥不吝赐教。”
于得水道:“不敢。从凶案本身看似乎是单打独斗的报复行动,嫌疑最大的当属你的二师哥韩世忠。但从破坏武林大会的角度看,又是一桩计划周密有组织的行动,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谁会从中得到好处?在下现在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了。”
孙葳想说奸杀表嫂的事怎么会是二师哥做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师哥已经“那个了”,但终觉无法启齿,但脸上却是红潮泛起了。幸而于得水又道:“此间事情已了,明日在下要走了。”
孙葳一愕,道:“怎么又急着要走了?那个凶手可还没有捉到。”竟是恋恋不舍。
于得水道:“据在下分析,凶手为避风头,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这么漫山遍野地搜捕,鸟儿也要飞走了,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