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关若娴仰面躺在船仓内,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每到吃饭时,王北川都把饭菜放在她的身边,既不劝,也不相强,任其自生自灭。
第四天,关若娴起来净了面,虽然容颜更加清减,但却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关若娴静静地吃着饭,细嚼慢咽,一如待字闺中的绣女,文静典雅,心如止水。被掳风波,师门恩怨,都似乎成了昨日黄花。
王北川倚在仓角,静静地看着关若娴,纹丝不动,就如在观赏一幅画,似乎一动就会惊走画中人。直到关若娴吃完最后一粒米,方道:“怎么突然有胃口吃饭了?”
关若娴嫣然一笑道:“我有对不起师门吗?我有对不起江湖吗?我有对不起我自己吗?”
王北川道“没有。”
关若娴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为一件别人想象中的事而自寻死路呢?”
王北川道:“不错,不然我已经死了十次。”
二人走出船仓,轻柔的海风和温暖的阳光使人大畅胸怀。关若娴还是第一次看到大海,马上便记起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诗句,浩瀚的大海,尽扫阴霾。
关若娴道:“我们上哪儿去?”
王北川向前方一指道:“鸳鸯门的老巢——鸳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