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大部分船只都已出行,渔市也已收档。两位大汉和两位尼姑更显得鹤立鸡群。
直通葫芦镇的大路上走来三个人,两人做道姑打扮,另一人是俗家女子,赫然竟是关若娴。
关若娴来到石像般一动不动的“辣手神尼”面前,怯怯地道:“师傅。”
“啪”!“辣手神尼”的右臂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始终未动,关若娴已经倒在地上,左嘴角一条血线直流下来。两个年轻尼姑忙上前将关若娴扶起。
标枪般站立着的“冷面观音”杜若水,眼角急遽地抽搐了一下,象是这一掌刮在自己的脸上,但身子却仍是一动未动。
“辣手神尼”的声音远比她的出手要慢,但却象高手手中的利刃让人无法躲过它的伤害:“有你师姐天天在眼前气我还不够?你还有脸回来?”
关若娴茫然地望着师傅,眼中突然满是恐惧。
“辣手神尼”怒火中烧,怒目而视,象是凝视一个宿仇大敌;杜若水也凝视着她,又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双眼空洞而迷惘;那两个艄公也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怜悯和不屑。
关若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三四天的时间里,自己的名声已经不清白了,甚至比王北川的名声还要脏十倍。她突然领悟了王北川自叹流年不利的无奈,想起自己质问王北川为什么不在武林大会说个明白。一旦当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时候,不听天由命又能怎样呢?连师傅师姐都不愿听自己辨解,又有谁能够听得进去王北川的辨解呢?确切地说,根本就没有人给你辩解的机会。
众目之下,关若娴**般浑身发冷,她下意识用手掩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