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川又道:“那帮狗杂种走了没有?”王北川不怕祁天彪,但对白莲教的人还是心有余悸。
丁堂主道:“不仅没走,我观察着还增加了好多,我看祁天彪也不过是个傀儡,什么事情都是那帮人说了算,祁天彪狗屁都不是。”
王北川诧道:“怎么这么说?”
丁堂主道:“他们占了斧头帮后,并不要求大家效忠祁天彪,而是让大家宣誓效忠圣母娘娘。也不知这圣母娘娘是个什么玩意儿。”
杨茜插话道:“你一定也宣誓效忠了?”
丁堂主赫然道:“是呀,不然还能活命吗?”说着长满胡须的老脸竟红了起来,旋即又对王北川道:“对不起,属下这么做不全是因为贪生怕死,属下以为帮主早晚一定会回来的。”
王北川拍拍丁堂主的肩膀道:“你做得对,我了解你的。”
杨茜又插话道:“这位大哥真是好口才,就连错事都能粉饰得冠冕堂皇,我都要感动得落泪了。”杨茜刚才与大成动手没能尽兴,便一直看丁堂主不顺眼。
丁堂主闻言,右手刷地抽出一把板斧,道:“属下做了错事,今天自断一臂谢罪!”说毕,高擎板斧“嗖”地斩向左臂。
王北川忙抓住他的手臂,道:“丁大哥,不可!”
丁堂主并不理会,右臂用力一振,想摆脱王北川的手臂,无奈却象套入了铁箍中一样丝毫不能移动。丁堂主虽然武艺平常,但论力气却是斧头帮中属一属二的,平时较力,自熊帮主以下无人能出其右,就连新任帮主祁天彪也逊色三分,所以一向以此为荣。他以前也曾与王北川交过手,虽然略有差距,但绝无今天这般天壤之别,就象自己小时候与隔壁的二丫子胡来时被他爹捉住时一样。
王北川待丁堂主平静下来,方放开手道:“我从来就没有怪你的意思,又何苦如此?这些天我一直在掂记着你们,今天能看到你不知有多高兴。”说着将他的板斧夺下替他插回腰间。
杨茜却是不依不饶,撇着嘴道:“你们可真会演戏,一唱一和的……”一句话还未曾说完,王北川怒道:“闭上你的臭乌鸦嘴,我们在谈正事,哪个要你胡言乱语。丁大哥别理她,咱们继续说。”
杨茜争强好胜,一向言语尖酸刻薄,不计利害。一个月以前,王北川为了逃出鸳鸯岛,任杨茜如何损毁,均对之以低声下气,软语温存。逃出鸳鸯岛后,因言语小事不涉利害,也任其占尽上风,一笑置之。但恶人自有恶人磨,自遇到大成后,杨茜每战必败,就连小胜也不曾有过。若拳脚相向却又正中大成下怀。杨茜恼羞成怒,一口恶气无处发泄,便对一向未曾谋面的丁堂主恶言恶语,稍平心中不快。不料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忠心不二的王北川竟然怒不可遏地改颜相向,心里再也不能承受,顿时泪如泉涌,“你……你……”地说不出话来。
王北川并不理会,随即又丢出一句斧头帮的口头禅:“死娘皮!”
丁堂主以为杨茜是王北川的相好,见状大为不安,搓着一双大手讪讪地道:“对不起,帮主。”
王北川道:“你今天来不只是为了谢罪和道歉吧?”
丁堂主道:“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