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前一点。”

秦鸿涯向前游了一点。

“再靠前一点，到我脖子上来。”

秦鸿涯又向前游，直到骑到熬胜的脖子上。这时候熬胜又道：“你抓紧我的头发。”

秦鸿涯知道所谓的头发指的是龙颈上的白色长毛，便将长毛抓住。

“抓紧了吗？”

“抓紧了。”

秦鸿涯刚一说完，熬胜龙尾一摆，急速向前游去。虽然水中没有多少参照物，但秦鸿涯还是能感觉到熬胜的速度非常快，好在他的脖子处有一个气环，秦鸿涯身处气环之内，感受不到水流的巨大阻力。

一个时辰之后，大约行了八百里，已经接近东海入口了，忽然又出现了一条白龙，这条白龙比龙王熬胜小许多，和三年前的熬胜一样，也是趴在湖底，一动不动，连眼睛都睁不开。

熬胜游到那条白龙上空，盘旋了一阵，吐出内丹，让内丹浮于那条白龙的龙头上，然后对秦鸿涯说道：“鸿涯贤侄，咱们得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你进入万年珍珠里去修炼吧。”

秦鸿涯唤出万年珍珠，脱光衣物进去修炼，很快，三个月时间过去了，熬胜敲打珍珠表面，秦鸿涯才从里边出来。他从里边出来以后，熬胜恢复了人形，但看起来很憔悴。那条小一点的白龙摇了摇身子，突然也变身成人。秦鸿涯看了一眼，急忙躲到熬胜的背后。

女的！怎么是个女的！秦鸿涯惊慌失措，因为他没穿衣服。之前她是龙身的时候秦鸿涯没想这个问题，没去关心她是公是母，现在她变身成人，秦鸿涯又正好没穿衣服，实在令他尴尬万分。

“熬伯父，我的衣服呢？”

“在这里。”熬胜将秦鸿涯的衣物递到了背后。

秦鸿涯接过衣物，急急忙忙穿好。然后才从熬胜背后走出来，对着那龙女行了一礼道：“之前不知你是姑娘，请恕在下冒昧。”

龙女柔声说道：“没关系，少侠不必介意。”

秦鸿涯抬起头，这才看清那龙女的相貌。白衣白裙，不加修饰，清素中暗含高贵，静默时亦显优雅。她的头上长着两个可爱的犄角，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那双奇异的黑色眼眸里面有着一种让人难以察觉的气息，那是一种深沉睿智的却又洞悉万物透尽天下苍生的随和。看清她的容貌后，秦鸿涯很是奇怪，因为他见过她，当年他离开梦泽时曾做过一个梦，那一晚他梦到的不是熬胜，而是这位美貌绝世的白衣龙女。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