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的手还在不停颤抖，许久，他猛地甩开殷语柔的手，指着苏棠大骂了一声，“你糊涂啊你！你知不知道他……”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苏棠抬头与周岑目光对视，“所有的一切。”

“你知道……”周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手法，从来没有失误过。

正当周岑震惊之余，苏棠再度开口，“对不起外公，我来这里，是向您赔罪的，孙女不孝，辜负了您的期望，让您失望了……”

她低头对周岑磕了一个响头。

殷语柔看见苏棠跪在地上，心疼地不行，转头去劝周岑，“周老，糖糖现在怀有身孕，这地下寒凉，您先让她起来再说吧。”

周岑眼中也划过一抹心疼，他上前几步，“丫头，你向来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该知道待在他身边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想好了吗？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也会下地狱的啊！”

“嗯，已经想好了。”

苏棠深吸几口气，放在地上的手微微收紧，但此刻，她的内心却无比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