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倒是没逗她太久，很快就放开了她。

他跪坐在墓前，轻声道：“妈，我来了。”

他的声音很柔，眼中的光也柔和下来了。

苏棠看着这样的白栩，心间充斥着幸福和柔软。

她喜欢这样温柔又充满人性的他。

于是她主动开口，“我不打扰你们，半个小时后再来。”

白栩勾唇笑了笑，倒也没拒绝，“好。”

苏棠走了，白栩坐在墓碑前，点了一株清香，看着袅袅升起的烟，白栩点燃了一根香烟，随后放在薄唇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间，他靠在上面放松了一会。

他抬头看着远方的天际，目光沉沉。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杨淑华是有亏欠的，因为身体原因，他很难像正常人那样产生那么丰富的感情，即使杨淑华是自己的母亲，他平日里对她的态度依然是淡淡地，只有在她死去的那一刻，他的情绪才有了波动。

可以说苏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如果一开始收留他的是苏棠而不是杨淑华，那他对苏棠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我从前不相信所谓的因果轮回，也不相信死去的人还能有所谓的灵魂存在，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