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瑶瑶失望。

哪怕一次。

常煜见沈砚辞如此执意，只能替他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件大衣，随后陪着他一起走。

车灯前，落下的雪花依旧很大，地面上的积雪逐渐变得泥泞。

—

晚上十一点，卧室里十分静谧。

大概是中午喝了一杯咖啡，此时此刻夏之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过了一会儿，她掀开被子，套上一件外套去了客厅。

落地窗前，夏之瑶点了香薰，她盘腿坐在地上，身旁两侧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整排的小和尚玩偶。

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外面到处都是白皑皑的样子，从高处看，雪花落下去的轨迹歪歪扭扭的。

夏之瑶拿起一个小和尚玩偶在手里玩。

她又不是没有人陪，她有小和尚玩偶。

今年跟沈砚辞看不了初雪，明年一定行！

夏之瑶心情又好了，拿着小和尚玩偶对着镜头拍了几张照片。

手机被她扔到一旁，她跪坐在地毯上，整个人趴在玻璃上往外面看。

此时此刻有点像那几场暴雨，不一样的是，沈砚辞没有回来。

夏之瑶半跪在地上，做着这三年来，每一次想他时的动作。

张着嘴对着玻璃喝出雾气，然后一笔一划的在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雾气消散，名字消失，她便又一次重复着动作。

周而复始，她不知道写了多少遍的名字。

直到寂静的房间响起一串摁密码的声音。

夏之瑶回过头，看着男人逆着廊灯站在门口，她看不清楚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听见他的声音。

温柔的不像话，“瑶瑶，我回来了。”

她很难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回来了！

他真的在初雪这天回来了！

夏之瑶反应过来，一路小跑到男人跟前，“沈砚辞！”

沈砚辞进门之前，特意弹去身上和蛋糕盒上的落雪。

他身上染着寒意，所以没敢主动去抱夏之瑶，而是用胳膊挡住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乖，我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凉气。”

夏之瑶没有看新闻，不知道外面的高速堵了，小心翼翼的问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

还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