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邢冰应声，带着人拖着李富贵往前走，一路上留下了一滩滩的水渍。

人真是越老越惜命。

李富贵知道自己会老死在监狱里，不由吓尿了。

罗泽凯回到县委招待所，已经是下午两点。

这才想起来自己忙碌了一天，中午饭还没吃，就随便点了外卖。

不大会，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罗泽凯以为是外卖送到了，接起电话来客气地说道：“你好。”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喂，是罗泽凯罗组长吗？”

声音听起来稚嫩得很，仿佛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罗泽凯一愣，能叫出他职位的人，应该不是送外卖的。他问道：“是我，你是哪位？”

“罗组长，我可找到你了。”女孩的声音很欢快，“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请说。”

“我叫李凡柔，是李建强的女儿。”

“李建强的女儿？”罗泽凯神经一跳。

“是的。”

罗泽凯谨慎的问：“你找我有事吗？”

李凡柔坚定的说：“我想举报我爸爸。”

“举报你爸爸？”罗泽凯很是意外。

“嗯，我恨他，他在外面搞女人，对我妈不好。”李凡柔恨恨的说。

罗泽凯微微皱眉，心中掂量着李凡柔话里的真假。

不过既然对方主动要举报，那就不妨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

“请说吧。”罗泽凯按下了录音键。

“电话说起来不方便，我要和你当面说。”李凡柔提出了要求。

罗泽凯满口答应：“好，你来县委招待所吧，我办公室在一楼。”

“我不去你那里，我不信任你们那些人，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

罗泽凯思量一下，说：“你想去哪？”

“你知道夜阑珊歌厅吗？”

罗泽凯点头：“我知道。”

“那好，下午四点我在歌厅等你，但必须是你一个人来，多来一个人我都不会说。”李凡柔提出要求。

罗泽凯看了看表，才两点多，便满口答应道：“没问题。”

“拜拜。”李凡柔挂断了电话。

罗泽凯握着电话，沉思片刻，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