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无息,好像整个人都属于黑暗的一部分。
第二天,白医生如约而至。
苏晚带着白医生走进会客厅,傅行深正安静的坐在窗边,手边的桌面上摆放着一只玻璃瓶,上面插着苏晚从小花园里剪下来的玫瑰。
红色的玫瑰艳丽得像是一团火,衬在他手边,却有一种盛极而衰的颓败感。
白医生年纪很轻,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林叔让人把傅行深最近的检查报告都拿了过来让他仔细看看,白医生翻看完毕,有些诧异的说:“你的腿按理说就算恢复得好,想要回到正常人的程度也是不太可能的。”
“那场车祸不是简单的粉碎性骨折,而是伤到了你的神经系统。”
“你下半身本来应该是没有什么知觉的,至于你之前说的疼痛,也大概和幻肢痛差不多。”
“但是……你确定这份报告是你最近检查的?”
这事儿苏晚知道得清楚,傅行深前两天确实去了一趟私人医院做了许多繁复的检查。
傅行深不说话,林叔却在一旁说:“是的,傅少前两天去复查了一下,结果很好,那边的医生也觉得傅少的恢复简直不可思议,就像是……奇迹。”
白医生笑了:“这确实是奇迹,行深的腿前段时间刚取下石膏不久,既然有机会能够复原,虽然是微乎其微,但总算是往好的地方发展。”
林叔脸上肉眼可见的高兴,白医生却话头一转:“但是……我的建议是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