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斯年老婆的电话又打进来，他再次挂断。

随即铃声第三次响起，仿佛只要秦斯年不接电话，对方就会一直打一样。

秦斯年本是跟他老婆说，学校最近有重要的设计比赛，他要亲自给学生做辅导，回去晚了怕影响家里人休息，就住在学校的教职工宿舍了。

偌大的学校，那么多专业，她老婆只是管理后勤，并不是懂教学上的事。

秦斯年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但秦斯年做贼心虚，他怕再不接电话，她老婆会把电话打到教职工宿舍那里，那就露馅了。

他正在晋升副校长，还不是跟老婆离婚的时候。

他对张芸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接通了电话。

蓝牙里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老不接电话呢？”

是秦斯年的女儿。

秦斯年有两个孩子，儿子读大三，女儿瑞瑞比较小，小学三年级。

可能是老来得女，他对这个女儿还是很疼爱的，撒谎道，

“瑞瑞啊，爸爸在忙工作呢，没听到手机响。”

“爸爸，那你什么时候到家？我今天过生日你又忘了吗？我和妈妈、哥哥、爷爷奶奶都吃过蛋糕了，哥哥都特意请假回来给我过生日的，一家人就缺你了，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块呢，你能回来吃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