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脑袋撞到柱子上,才猛然惊醒。

这是哪?不是他的狗窝!

等等,刚才他醒来时,身子底下是暖和的,嗓子干燥,是热炕烙的。

他明明每天都是冻醒的。

忙推门出去,刚看了几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原来的知青点大院,现在的苏家吗?

就那左右好几排的棚子,在赵家窝铺就没有第二家。

正满脑袋问号,想自己咋昨晚睡到了苏家,“汪汪汪”两条大狼狗扑腾着,就扑过来了。

都赶上他半人高了,一身油亮的黑毛,威风凶悍。

吓的他“嗷”一嗓子,忙跑进屋子,把门关上。

听到院子里苏华叫了几声,外面的狗叫停下,癞三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去。

脑中才开始慢慢回想昨天的事。

他和隔壁村的吴老歪一起去镇上喝酒,迷迷糊糊的就记着进了村,之后就断片了。

难道,是他没回家,躺到人家苏家门口了,被人家抬进来的?

他以前也喝迷糊过,倒在谁家门口就睡一夜,第二天早上脑袋疼脖子疼的回家躺尸。

眼前闪过刚才看到的情景,那院子里的雪都没到小腿肚子那么厚,癞三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在外边冻一宿,不死也得冻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