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多等一个月,爸妈和弟弟出来,必定会托人把她们母子三人接走。
她也不用遭受这么多年的苦难,不用牺牲她的儿女,更不用失去这一双儿女。
现在,她心里清楚的很,儿女对她,只有她生养了他们,他们对她的那份责任,对她一点都不亲近。
叙过话后,苏曼三人就把屋子让给田玉芬姐弟两个,知道她们有很多话要说,要聊。
就剩下兄妹俩,田玉芬也终于问出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玉良,他呢?”
她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答案,呼吸都屏住。
田玉良知道大姐问的“他”是谁,想到那个狗东西,他就一肚子气。
咬牙切齿,“他还好好的活着!
审问,劳改,下放,两年后就平反了,官复原职。
这些年,更是顺风顺水,都已经是大首长了!”
按理说,苏家和田家,是姻亲,姐夫平安脱险,仕途顺遂,田玉良这个小舅子不应该是提起来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样子。
田玉良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大姐带着孩子失踪,姐夫二婚的孩子,却只比小侄女小七岁,出事那年,小侄女五岁,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