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极爱它,便将它赠予大家以供欣赏。”
陆清婉想了想,补充道:“它引起了如此结果,小婉合该抽出重金酬谢这几位大家,然而他们都俱是先人……可能找寻得到他们的后人否?”
徐凌唇边漫起了一丝无奈的淡笑,别说是找他们的后人,就是找他们存在的一丝痕迹也无,徐凌摇头,思索道:“这些诗的效应拉动了食记的客人,不如将酬谢的这一笔银子投入给落魄清寒的诗人以作鼓励之资。”
诗人大抵落魄、坎坷波折,极少能一生平顺,在官场也处于劣势。因赤子之心太过纯粹,易招致政敌,很快便如流星陨落,很容易就贫困交加。徐凌极敬佩的另一大家,也是晚景凄清,食补果腹。
这笔资金用作鼓励清寒落魄诗人也恰是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了。况且他们夫妻二人对于钱财累积并不热衷,这笔靠着诗词赚来的银子,便是都投出去了也无妨。
徐凌的提议很快便得到了自家娘子的认可,将每月盈利匀出一点儿,来作为贫困苦顿的有才之士的用度。其实这个开销并不会太大,陆清婉稍稍一想便知此举一出,定然能俘获不少读书人的归属之心。
像食记这般素有仁善之风的商户实在难得,于饥荒之际毅然开仓放粮,做了原本不该它做的义举。又在所有人渐渐恢复了温饱后,出资扶持贫困的有志之士。
后来大伙得知这个食记的东家竟是徐州知府的内妻,更是对她多了一层好感。夫妻两人都是徐州百姓的福星,为百姓牟取了不少福祉。于是食记的名声更甚,学子感念它的恩德,更是三天两头约在食记酒楼做客吃饭。
……
陆清婉将五个雅间悬挂着的绝句全诗交付给乔树,并告诉他,鼓励有才的学子作诗,食记酒楼会择优悬挂在楼中,并有薄资酬谢。
乔树听了,忖思道:“原本我还以为我这法子够了,没想到小婉妹子的心思更细腻。岂不是以后都把这些人捆在咱们食记了?”
陆清婉点了点头,“这些人才是我们主要的客源。”眼下能在城中念得起书的人家,家境一般较为殷实,而且读书人的一张口和一支笔,稍微提一提,便足以令食记的菜肴名声流传。现在刚开始的这几日是慕诗名而来,以后能留得住人靠的还是实力。
而这种实力,恰好是食记不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