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的脸登时地愈发烫了,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支吾地道:“这样啊……相公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倒是乐得冬天有个常温的大暖炉在身边,只是到时候又弄得他不上不下地难受,这就不美了。所以她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徐凌,怀疑地道:“相公你说的可是真的?”
徐凌颔首点了点头,含笑地给她递过了擦嘴的手绢。
“当然。”
他半夜醒来去探自家媳妇的被窝,总发现她的手脚温凉的,丝毫没有熟睡中的人应有的正常的体温,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徐凌轻声地说道:“娘子,等忙完了这一段时间子嘉让木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陆清婉咬着脆嫩的虾肉,闻言蹙起了眉头,“嗯……也好。”
她还想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秋冬都是这样的,让男人不要大惊小怪。但是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将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总是叮嘱她不要吃寒凉的东西,不要碰冷饮,再加上前几天他给她的那一瓷罐用来擦身体的药露,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个寒症似乎真的有些问题。
徐凌揉了揉自家媳妇的脸,漆黑的墨眸隐约含笑道:“娘子莫要担心,就是请个平安脉安安心,届时让他给我们全家都看看。”
陆清婉吃着虾饺,胡乱地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
食记新铺子的位置确定下来了,乔树每天都要抽空去临安街的新铺子看一下工人干活,周福安则是负责木料的运输,从乡下把上好的木材运进城里。
师傅跟他说过,留南村靠近的大山腹地深处,长着一小撮的金丝楠木。
这种木材珍贵稀有,木微紫而带清香,有香气,纹理直而结构细密,有宛如绸缎般的光泽。
然而它跟水楠长得很相似,容易让人误认。水楠只是一种普通的木料,用来做做桌椅板凳之类。见识少的村民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金丝楠制成的昂贵家什,于是也稀里糊涂地把这些昂贵金丝楠木当成普通的木料来看待了。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人发掘这片珍贵的金丝楠木林。
周福安砍了足足八棵金丝楠,运到了城里给木匠师傅用来打造精巧的家具物件。几人这般上上下下忙活了半个月之久,食记的新铺子也堪堪装修完了。
陆清婉画了好几天的图样,几乎是面面俱到地将新铺子的摆设物件都考虑了进去,画完了灯饰又接着继续画桌、椅、凳、案几、屏风架、方几……等等物件的纹样,虽然累,但是一张张雅致大方的图样被她画出来,也是成就感满满。
她一边画,一边让乔树把图样拿去让匠人打造,画完图样的那天,陆清婉打算出门去新铺子巡视一下,正巧徐凌那天也无事,跟着自家媳妇坐上了马车一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