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片刻,淡淡地道:“如此便交给子嘉去办吧,这两天娘子在家里好好歇息。”
他看着小媳妇顿时变得抵触的眼神,顿了顿补充道:“像装修得需到处跑,这份活着实不适合娘子来干。还是交给子嘉吧,别人不肯相信,娘子还不肯相信子嘉吗?”
徐凌现在已经开始有点明白那些女企业家的丈夫们微妙的心态。
他微微勾起唇,拇指挑起小姑娘的下巴,俯身轻声道:“娘子,你好好想想,你有多少天没有陪子嘉了?”他的声音醇厚宛如陈年的佳酿,有那么一瞬间的令人沉醉魅力。
陆清婉有些咋舌,男人俯身低头浅浅地啄了一口她的唇角。
她推了推忽然压过来吃豆腐的男人,没好气地咬了一口。
“唔……”她松开了嘴,眼神变得惭愧片刻之后又化为坚定,她轻声地道:“相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婉这里还应付得过来。”
再说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了,她执着男人的大掌,认真地问道:“徐州不是说可能还会有一次蝗灾吗,相公准备得怎么样了?”
如果不是有他在忙活,估计她现在也不能这样乐滋滋地忙食记的事情,这会儿估计还在焦头烂额,成日担心得寝食难安。
徐凌闻言,看见自家媳妇姝色无双的粉颊上染上一份愧意,扑簌的鸦睫浓密宛如小扇,其下的一对杏眼里闪烁着浓浓的羞愧。他缓缓地勾起唇,提起声调懒懒地道:“你说呢。”
准备应付蝗灾的工作,早就在他从云县回来之后就开始着手开始了。当初想要研究的杀虫的药剂,徐凌也做得差不多了,趁着前段时间飞蝗大肆出没,让人捉来试验了很多次,证实了它的功效,对付飞行中的蝗虫是没有问题的,朝着空中均匀喷洒,飞蝗就会掉落下来。
至于毒性和副作用有多强,这一点徐凌在反复地验证,能药死蝗虫却不能药死小老鼠……传说中的没有毒副作用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个药剂徐凌也是得谨慎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启用。同时,他也在积极地研究力求绿色无污染的杀虫药,毕竟……
这么多飞蝗,可是结结实实的高蛋白物质,饲养家禽家畜、喂鱼都是很好的,也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这么一把药喷过去把它们全都毒死了,留下来的还得焚烧深埋,埋蝗虫的那片土地起码得几十年不能种庄稼,徐凌想想都觉得浪费。所以……他现在摒弃了从幽州台的那本书里找到的那种法子,思考着有没有一种暂时性的切断飞蝗运动神经的麻药,喷洒的时候令其掉下,再令人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