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轻声道:“别心疼他,他就该多吃点苦头,以前条件还比现在苦多了。让他多练几招,他承受得住的。学得了自保的功夫,日后……”兵荒马乱的也不必,她及时收住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看了男人一眼,面不改色地继续顿了顿道:
“日后不必依靠我。男孩不能宠着,该糙养就糙养着。”
徐凌听完,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位媳妇可真的是真真把幼弟宠进了心窝里。有时候,就是他也得排在小舅子后边。这还真有点儿不像从自家媳妇嘴里说出来的话。
陆清婉说完之后,看着男人眼里惊讶的神色,忍不住面红,嗔了他一眼。
“吃你的饭。”
陆清婉给他盛了一碗清汤,给他垫肚子。
徐凌原本便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他们夫妻二人静默着吃着饭,果着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吃完了饭。然而另外一小份饭菜,却是特意被分出来的,没有动过的。
上面躺在一只肥嫩嫩,油汪汪的窑鸡鸡腿。
陆清婉用完饭后,擦净了唇。似随意闲谈般的问:“相公今日午时,在书房同徐叔说了什么事,令他在外边闹了些事端。”
徐凌停顿,嘴里犹疑地含着那两个字,皱起眉:“事端?”
陆清婉点了点头。“听下人说徐叔要休妻,这可不是闹大了吗?”
她还担心着男人会不会顾念旧情,于是继续把徐家担在肩上当成责任。但后来那徐根儿二人连城门都没出便闹了起来,徒惹了别人笑话。
徐凌面上无甚意外,淡定地道:“跟他说他的大儿埋在了哪里,今年重阳可以提菊花去祭拜祭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