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徐凌瞧着掌中的这只纤纤小巧的足,脑海之中蓦然地想起了它。纤纤玉笋,不外乎如是。这会应该放下的足,手跟粘在上边似的。还贴着丈量了一下。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说:“徐凌,还不快放开。”
男人握着她的足的模样,眼神幽深而又漆黑,沉着脸不说话,唇边的笑也淡了许多。只专注地盯着它看,那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心里怪别扭的。
陆清婉只恨不得脑子里没有这段羞辱的记忆才好,也真想把这个男人踢得要多远有多远。可是他只要轻轻地捏着她的足,浑身都绵软无力了。
徐凌捡起了她的罗袜,一言不发地沉默地给她裹上。
他凑上去,亲了亲躺在紫榆木桌上的小姑娘,乌黑的发丝铺了一桌,肩上披着的襦裙已经凌乱地散开,露出一抹雪一般的白腻,酥软莹白,冰肌雪肤。双目含着无边的春意,盈盈如水,精致的脸已经犹如云霞一般地红透了,唇瓣紧紧地咬着,贝齿微微露。呼吸微弱而又紊乱,细细地……
徐凌很想将人用力地拥入怀中,恶劣地欺负个够,把她自己引起的火给浇灭。可惜——他只能沉着脸,给她穿袜子,给她穿好襦,松掉的腰带也得拆开又给系好。最后,还有乱成一团的几条宫绦,这个,徐凌琢磨了片刻,也不知怎么弄。
小姑娘坐了起来,将散乱的宫绦重新系好,压平了翻卷的裙幅。
还……白了他一眼。
徐凌身体里虽还憋着一团火,但已经达到了更重要的目的,只是很满足地亲了亲她的手。
“子嘉很意外,小婉。”
男人低低地轻喃,似乎也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方才被逼急了对她做了什么事。不过才略一回想,他便微微地勾起了唇,犹如惊鸿掠影一般地,肆意地笑了,目如点染的漆星,刹那间绽开了绚烂盛若流星一般的光彩。令人移不开眼,只呆呆地盯着他瞧。
他看着坐在桌上的小姑娘,揉了揉她的头发。
“子嘉甚是,高兴。”
陆清婉将他置于自己发上的手扯了下来,一口咬了上去。此刻只觉得又恨又气,恨不得把人给咬下一块肉,让他疼上半天才好。但他长睡不醒之时,又很怀念他的亲昵,还有厚着脸皮求亲近的时候。
想着想着她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连血丝都没咬出来,就松开了口。
徐凌用另外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淡淡道:“咬了这么一口,让子嘉看了更能捉住你的弱点。小婉,你不舍得……下次要做些狠心的事,就不要心软。不要动一丝的善念。不然——子嘉会误会的。”
徐凌说到后边,自己不由地抿唇,淡笑。用拇指轻轻地擦过自己的唇,眼神幽深地盯着小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