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氏女就是条滑泥鳅,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既然先前说好了要监督的,给了银子又怎么会放着人不顾。
正好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陆侄女请回吧,今日多亏了你。你叔说得对,毕竟也是我们的儿子,哪里能虐待了他。这话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阿乔就让他去照顾大郎吧……”
陆清婉说:“婶子不必客气。”
徐刘氏见着那陆氏女走了之后,才对着丈夫沉着脸说道:“还不把大郎背回去,就你会充大!嘴皮子一扯,啥都往外推。”
徐根沉着脸,黑黑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他不悦地说道:“看着你的意思,俺才拒了这个奴才,到头来倒是俺的错不成。
再说,拿人的银子给自家儿子治病算啥,吃人嘴软这个道理你不懂?上次你借着大郎的名义,揽了那么多银子,家里缺你短你了?
这些年大郎给的银子你攒下了那么多,给他治病绰绰有余了。”
徐根这样沉着脸的模样,倒是很有几分吓人的气势。这些年来,因为心里那点子对老妻的愧疚,他小事全依了老妻,但大事上却也不糊涂。
“那也得给咱二郎攒点家底!他这身子骨就这样了,这辈子都干不了啥活计,不攒钱拿什么吃喝,喝西北风?
大郎也病了,这点子钱还能撑多久,死要面子活受罪,能得你,倒是去多赚个八百十两银子来花花啊。”徐刘氏叉着腰,刻薄地说道。
徐根梗着脖子,没应老妻的话了,只默默地把儿子背在身上,很是轻松地将他移到了屋子里。
阿乔手上拎了一些东西,也跟着进了屋子。
徐根问:“这是啥?”
阿乔老实地回答道:“这些是公子以后每日要喝的燕窝,还有一些人参之类的补品。”
徐根看了看阿乔拿出来的补品,又看了眼脸色白如纸的儿子,饶是个男人这一刻也不免心酸了起来。
老二病,老大也不行了,他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你……好好照顾大郎,今晚先在他房里打个地铺将就着,等俺明日再打张床给你。”徐根说完之后,看了一会儿子,便走出去了。阿乔匆匆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