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平时看着刚正不阿,严肃刻板。到了真正审阅之时,反倒是最为宽容的一个。拿主从的地位压人,其余几个老头子纷纷无话可说了。
冯耀说道:“难得今年那么热闹。诸位心里可不盼着有生之年能见到一个登顶之人吗?”
墨阮只差吹着胡子瞪眼了:“这个跟登顶不登顶有半点关系吗?”
冯耀说:“自然有,论书画无人能及他。之前的成绩平平,到后边指不定能发力。”
另一个白发老人叶问徐徐说道:“老夫修正意见,最后一篇,过。”他略有所思地看着冯老,顿了顿说道:“老夫这样做,并非是认同冯老的想法。只深以为,在这松泛了,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能便能,差了半分都过不去。且拭目以待吧……”
冯耀捋着胡子,脸上微微地露出了笑。
在另一边静候结果的几人,不久就被告知了结果。
“颜常山、徐凌、钟隐,留下。”传讯的考官一丝不苟地说。
“请这三位稍作歇息,养足精神准备登三层。”
落了榜的魏知礼和常青松,听着心里并非没有遗憾,但仍是恭喜剩下的三人。
“徐兄弟,老兄看好你。”常青松这个大嗓门爽朗地说,他又看向钟隐,拍了拍钟隐的肩膀:“接下来的应该是老钟的长处了,不慌,稳稳的过了它。”
钟隐嘴角略上扬,颔首点了点头。
魏知礼则是看向颜常山,说道:“画,于你而言,应该也不难。”
这两个在画上边,均有建树。钟隐水平当仁不让地乃是夏朝山水第一人,年级轻,却比大多人更有灵气。而颜常山久居江南,江南学派,尚来崇诗画,这样的环境之下,颜常山倒是小有盛名。
魏知礼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凌。
徐凌微微地抿起了唇,朝几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