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听完都是两眼迷茫之中,尚未领悟得过来,还想继续再问下去的,但徐凌又说了那一番话,哪里还能搁得下脸继续再缠着人?
郑长昀有幸地又多听了五十题,即便是他脑子还算是灵活,但却也没有能像昨日一样反应得过来了。
郑长昀非但没有去厚着脸,拿昨天的那点子交情来拦徐凌。反倒是极力地拦下了还想着尾随他,想要继续追根究底地问个清楚的人。
“这……兄台请留步,子嘉兄弟的志向并不在幽州台,昨日他便说过了对此毫无兴趣。”
葛嘉看了一眼这些人,一脸的意犹未尽,眼神炽热,激动地拉着郑长昀的手,没有在意郑长昀说的话。
“徐兄弟讲得真好,可否请他到在下的府上一叙?”
“说得极是,再下过几日还要再试一回幽州台,若是能够得到子嘉兄的指点,必有重酬。”另外一个穿着不凡,俨然贵族子弟的人说道。郑长昀听得心很热,倒是很想一口应下来,可惜他不是徐子嘉。
他只能摇了摇头:“子嘉兄弟的决定,并非常人能够动摇的。几位还是回去了吧……毕竟子嘉兄弟也是即将要春闱的人了,再多打搅他便是不仁义的事情了。”
幽州台也没有说不许举子以外的人进入,但凡是学子,便能凭着户籍进入,每年春闱前开放登楼。所以尤其是落了榜,不甘心的人,便极力地钻研破解之法。
但是它偏就是奇怪得紧,一考完卷子全都收上来,只公布了最终答对了几道的结果,只要对八十道便可以算是算过了,题目也不许人拿出去。上百道题目那么多,每次考题目截然不同的。滑溜得跟条泥鳅似的,让人完全抓不住头脑。考完只觉得两眼发直,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堵得慌。
出去了还有不少人双腿发软,打击不小。葛嘉跟着徐凌走了上去,敲了敲门,发现门并没有插上稍。
他肥着胆子,走了进去。
徐凌执着笔,写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之久,然后才一页页地晾了了晾,含笑地递给了葛嘉,淡淡地道:“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葛嘉一头雾水地接过了徐凌递过来的书,厚厚一本的,翻开一股子淡雅的墨香味散发了开来。里边的墨印甚至还没有完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