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呢?”
郑长昀摇了摇头:“这第四层,在下却是不知道了……因为这数十年来,没有人能过了道第四层。更逞论第五层了……咳咳,要是登幽州台,兄台还得花上五两银子。要是你单单只想过这一把写赋论的瘾,交十两,便可以越过第一层,直接上第二层。”
葛嘉听了这个还得花银子,便磨了磨牙。这汴京人真是会捞银子啊……
“五两银子,也不少了……这些人全都是在讨论算学的?”葛嘉不免吃惊地说。
他凑了过去,挤在了一群读书人之中。不消片刻,徐凌便只看得见一抹蓝色的背影,久久不动,俨然已经沉迷了进去。
葛嘉走了之后,黄简书和郑长昀便只能抓住徐凌,洗脑一般地喋喋不休了下去。
徐凌一边喝茶,一边静默地听着。眉头皱起,待这两人终于说累了,停了下来,他才悠闲地说:“子嘉对此并无兴趣。”
徐凌话音还未落下,葛嘉便晃着脑袋,抓着徐凌的手,双目露出精光。“徐子嘉!你一定要去啊!你看看,看看这些……”葛嘉摊开了手里的纸张,指着上边的字。
“我去你爷爷的,这些不就是你擅长的玩意么……爷还当它多难呢,听着人吹得天花乱坠。”葛嘉摊手说道。
听着郑长昀的话,葛嘉早就歇了去登幽州台的心思。但是,去那群举子之中,捋了一张他们激烈地讨论着的算学题,眼睛就只剩下发亮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观云书院的人都知道,徐凌的算学功底深厚啊。
葛嘉一时兴奋,说了这句话,顿时引来了四周围火热的眼神,嫌弃、怀疑、不喜、轻蔑。葛嘉挺了挺胸膛,骄傲地说:“爷说的话,半句都不掺水。别说我这位小兄弟了,便是区区不才在下,都能解得出这些题目。”
“嗤——你倒是解一解看看啊?光会这这里说大话。嘴皮轻轻一碰,大话谁不会说,可是有本事做得出来否?”一个矮小书生说,他发间簪一玉叩束发,白脸粉面,琼鼻丹凤眼,着一身白绸袍子,披羽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