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一间房,恕不还价。”店小二硬邦邦地说。
“啧,这做生意做成这样,比咱葛记还会揽银子,脾气还大。”葛嘉暗自嘀咕了一声,掏钱。汴京不愧为汴京,皇城脚下,吃住都贵了好几番,徐州这种客栈也就是两三百文足矣。
距春闱还有堪堪十余日,然而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揭了榜,怕是还有月余这么久。这样一行人单是花在住宿上边的就得有上百两银子了。
要是摊在上京来赶春闱的那些穷书生,干脆别考了,收拾收拾回家了。
葛嘉掏了半天都没有摸到银子。脸憋红了,说:“葛大,银子你帮爷拿了?”
葛大摇了摇头,一头雾水地说:“少爷您的钱,不是一直都自己管着的吗?”葛嘉这才意识到,刚才大街小巷地买吃的时候,鱼龙混杂的,身上带着的银子被人偷了。
店小二瞧了葛嘉一眼:“爷没有银子,还是到别处吧,小店招待不起。”
徐凌递给了他一张银票。葛嘉立马把它拍到了桌上,喝道:“葛大,去把爷的行李给都提上去安顿好。”
店小二脸上这才有点了笑容,收下了银票说:“大爷您这脾气冲小的发有啥用,不如仔细想想谁拿了您的银子,这才一会指不定还找得回来。”
葛嘉因为丢了银子,整个人都抑郁了,闷在屋子里。下人叫了他去吃饭,也没有吱声。徐凌先回房洗澡,把一路上的灰尘都洗掉了,才推门叫了葛嘉,一同到楼下吃饭。
福源客栈这个名头也不是吹的,好歹是上上下下是全都住满了人,大多是赶考的举子。闲暇之时便聚在楼下,高谈阔论,日日激辩,葛嘉下楼吃饭之时,还差点被这帮人甩了一身的茶水。
徐凌淡淡地问道:“真丢了很多银子吗?”
葛嘉丧气地点了个头:“唔……有五千两,多也不算多。但是这么白白丢了,心里头郁闷。”但是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葛记在汴京并没有分号。小厮身上带着的零钱,加起来也不过百两。要想取钱,还得让人去冀州的分号取银子。这一来一回,好歹也有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