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沿途走过来,一整个月没有下雨了。且走到沿途经过山路的时候,荒无人迹之处,蚂蚱遍生。密密麻麻的,蠢蠢欲动。不可小觑。
徐凌面无表情地说:“你猜。”
两个字把眼睛锃亮地看着徐凌求解惑的葛嘉气得绝倒,他呸了一声:“不就是让爷去给你媳妇攒家底么,徐子嘉你倒是真诚点……”
徐凌点了点头,深以为葛嘉的话说得也有道理。
“你明白就好。”葛嘉被徐凌噎得只觉得自己上赶着给人糟践,他吹胡子瞪眼一把将徐凌没有画完的草稿抢了过来,想要揉了扔出车外,但还没有揉掉,便被眼前的草稿给生生迷住了,拔不出眼来,仔细地咂摸了一轮。
“这……怎么这么随便地乱扔啊?这几张废纸爷帮你收了。”葛嘉不要脸地说道。
他眼疾手快地把草稿塞入了怀里,绝了徐凌回来抢的念头。
徐凌从来都不在外人面前作画,他的画也极少流出去。神神秘秘的,便是葛嘉认识他很久了,也从来没有得过他的画。但是葛嘉偏就喜好徐凌的画,没有完成的草稿也喜欢得紧。
他还没有来得及炫耀,看着徐凌瞧着自己之时,宛如白痴一般的眼神,默默地哼了一声。
徐凌自然不会跟葛嘉抢,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了自己桌上的东西。然后用手帕蘸水擦干净了手指,侧卧着阖上眼养起了神来。陆清婉让徐凌给她写沿途的见闻,徐凌还当真不断地给她写了信。连信鸽也不用了,从驿站寄回,一站一站地送回了徐州。陆清婉撕开了信。
细细地看了下去,徐凌这些天跟着葛嘉不赶路的时候便去到处晃悠,写了一堆的游记给她。
当真是不想看什么,他就写了什么过来。别的什么人半字没提,陆清婉看得嘴角都要起泡了。算着日子,徐凌还没有走到冀州,她看完之后也索性把信扔一边,收了收心,倒头捯饬她的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