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随口问:“小石头怎么知道的。”
陆清石拍了拍自己吃得圆圆的肚子,吃饱肚子之后,感觉到身上酸软的劲儿头过去了,得了片刻的歇息浑身都舒爽了起来。
他笑眯眯地说:“石头就是知道,石头见过。”说完之后他放下碗筷,噌地一下就跳下了凳子钻进了书房,提着书篓子便去学堂了。
谢泉的让练的量也是为了陆清石考虑过的,不能太重了,重了耗费太多的精力,他一整天都没有心思上学了;也不能太轻了,轻了练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等再大一些筋骨硬了定了型来就不好改变了。
周福安还在,让他吃完了早饭,歇息了一个时辰之后,谢泉领了他到后山去继续加训了。
“你年纪大了,在资质上落了太多了,这点不如五六岁便开始习武的人。”
周福安点点头。
谢泉继续道:“难能可贵的是你小子还有些觉悟,嘴皮子没有平时利索,性子也顺了些。”
周福安呸地瞅了谢泉一眼。
谢泉瞪着眼睛,怒地拍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你知道你小子比别人长进的地方在哪儿吗?”周福安点点头,撩起袖子,肩臂纠结起健康匀称的肌肉,麦色的肤质掩在布衣之下,不像露出来的皮肤晒得那么黑。
“当然。”
谢泉哼哼了两声:“知道就好,这是你的一个长处。”他随便从树上捋下条枝,又取了跟粗的棍,拍了拍它俩沾上的泥灰。
“这人各有不同,长短也不一。好比这两根木条,一根粗一根细,各有长处。若是某让你赶马,你不会根棍子赶马,挑根木枝条才是正理,因为棍子不合适。”谢泉慢慢地说道,目含严肃,顿了顿接着说:“但若让你挑一根来敲碎这石块,你会选棍子,因为它看上去更坚挺些。”
谢泉摸了摸脚边踩着的一块石块,经风雨的侵蚀,菱角也被磨平了,圆润又坚实。
说完之后,谢泉用尽全身的力气拿粗木棍去敲击身旁的石块,周福安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暗含玄机意味深长的训诫,如同学堂里的徐夫子一般。威风地用木棍敲碎石块。
“啪”地一声,石块纹丝不动,粗木棍应声而整条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