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喉咙痒。
但是徐凌干咳了一声,喉结难忍地滚动了一下,握拳抿唇,撇开了目光。
陆清婉浑然无觉,只把碗筷收拾了,准备拿到井边打水冲洗。
徐凌把她手里的活给夺了过来:“饭子嘉也吃了,碗就交给我吧。”
他的手覆盖在她略带凉意的手上,温热一片,陆清婉挣了一下:“你一个男人,干这些粗活算什么,吃完了就走吧,也没你什么事了。”
哪个读书人不是把时间都花在念书上,一点都不舍得浪费,把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的。哪里像这个人,在书院倒是清冷干净得紧,回到乡下又是樵夫又是猎人的,一点都不拘,活跟泥地里钻出来似的。
脸皮也厚得紧。
徐凌嘴角微微扬起道:“这些算什么粗活,还有,子嘉怎么会没有什么事情呢,不是还得向小婉讨个保证吗?”
徐凌真打了水,撒了一勺的豌豆粉,一只碗一只碗地洗了个干净。映着如一缕缕金粉般的暖光,青瓷碗泛起的耀眼的光点。
徐凌把碗一只只地擦干净了,晾在厨房通风的地方。他手里捏了一只,不由地说道:“圆圆的小碗,很可爱,只是还太小了啊。”
陆清婉听到徐凌的这句话,抬起来头,看到他拿着家里的碗比划着说,脸不由地涌上了一层薄红:“徐凌,你可以走了。”
她也是素来爱清净的,陆家虽然买了好多个奴仆,但是建了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一进门,奴仆可以走动。她和幼弟住在二进门内的厢房里,只允许早晚清扫的下人进入。
这样反倒是给了徐凌随意走动的方便。
徐凌含笑着放下了碗,看见小姑娘像是被惹急了的模样,不由得道:“保证呢,得了小婉的保证,子嘉肯定就能满意地离去了。”
徐凌以前也是最多逗一都陆家的小姑娘,有时候还不敢多说,怕惹急了她,以后她都不愿意搭理自己了。
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