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安和谢泉很快又回到了留南村,告知了陆清婉,抓紧时间炼制蜜煎,这回两人拢共带回了一千六百斤的生意,尤其是周福安拉来的那个金陵商人,对这一千斤的蜜煎货极是上心,表示会亲自来留南村押运蜜煎。
陆清婉对这个结果喜出望外,在两人外出找生意做的时候,已经让人加紧时间赶制蜜煎。加上新买的五个奴仆,仍是找了前一次雇佣的十个佣工。不过几天时间而已,几百斤的蜜煎也全部密封藏在瓷罐中封存好了,再稍稍赶几天,千斤不在话下。
陆清婉极为爽快地给了周福安三十两银子的工钱。原应该是每一百斤给提一两银子的工钱,如今他凭着本事买了翻倍的价钱,自然值得这笔银子。
周福安把银子收入囊中,挑了挑眉头:“我还能继续干这笔生意吗?”
陆清婉含笑道:“这是自然。”
陆清婉让青娘子做了清凉消暑的相思薏米汤,盛了上来给他们喝。谢泉喝了浑身的暑意全都褪去了,不由得赞道:“娘子越来越得姑娘的真传了。”
周福安嗤地笑了一下,不发一言,倒是喝完了一碗汤。
陆家又是买奴仆,又是盖新房,这一番动静大得根本也瞒不住村人。
周家被要挟着还债的两个叔伯得知了这个消息,没少在村人面前说陆清婉的不是。
“自个儿手里捏着那么多的银子,还要把自家的长辈逼上绝路。提起钱就翻脸,半点不念亲情,这个侄女我们就当是从来没有过!”周大在村人面前是这样说陆清婉的。
“前阵子还在大家伙跟前装可怜,转头就买奴仆,家财万贯了,我看她就是怕我们这些穷亲戚上门讨钱,趁早打发了我们……可怜我那几个儿子,连田都耕不起。她倒是好,白白空着几十亩的田,任它长满草。”周大娘抹着眼泪,痛心疾首地说。
一时之间,村里的人提起陆家眼神都不对了。但是陆清婉并不在乎。
她忙得脚不沾地,赶着金陵商人的一千斤的蜜煎,为了得到更好、味道更纯正的蜜煎,她甚至费了老大的功夫,一点点地纠正佣工们的习惯。日夜监督着,比起她自己干活都要累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