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是肯定。”盛芫皓侧眸,忽然看向他:“昨日,云嘉为何会阻拦行刑?”

“……”祁书羡默然片刻,将昨日之事说了。

盛芫皓听后微微眯眸:“你说,是因为庆宁一句话?”

“是。”祁书羡心中也很无奈。

随即他又一愣,反应过来:“殿下觉得,知婉是有意的?”

“怎么,你不觉得?还是你以为她是因为你才针对云嘉?”盛芫皓表情古怪。

祁书羡不说话了,他的确是这样认为。

盛芫皓面色沉沉望着外头。

从校场狩猎开始,到漠北卖低价棉,再到扭转北狄战局……

他脑海中飞快回顾着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

“校场上,商行聿带着几个纨绔夺了魁首;潞绰中毒,庆宁恰好看过对症医书。”

“漠北寒灾,庆宁那些低价棉说是要捐给军中,可怎么这么巧,那批棉恰恰好,便在那时存在了冀州府?”

“还有北狄,”盛芫皓望着他:“世子身在其中,最应该知道商行聿的功绩作不了假。”

祁书羡心神一颤,双拳攥紧。

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企图回避的,此时全部被盛芫皓一点点揭开在面前。

他声音极涩,却又不得不承认:“商行聿此人武功极高,至于战局,或许,是有高人在旁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