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稍安,既然受了重伤,孟迟追拿那人十拿九稳,她这般也不能耽搁,要快些找到那些东西。
刚想问话,俞县令插了进来,“你这老汉!与那贼人是何干系,还不从实招来,本官念你年岁已高被贼人所迫,免你牢狱之苦,只要你说出他的来历去向,否则——”
俞县令说到此处,向左右使了个眼神,有官差拿着枷锁和夹棍上前,他威胁道:“否则你可莫怪本官要上刑了!”
老掌柜抬眼看了眼俞县令,默默举起了双手握成了拳举在胸前,竟是主动去就那枷锁,而后张开五指示意他们可以上夹棍了。
见着他宁愿受刑也不说实情,俞县令急了,“梁伯!你竟连命也不要了么!”
小雾镇小,这条街上的大小铺子掌柜,俞县令都认得,他小时候没少跟梁伯的儿子一起翻墙到后院偷梁伯的鸡蛋去街上换饼子吃,梁伯就算发现了也只是笑呵呵地把鸡蛋重新填满篮子,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都是看着他大的,他哪里下得了手,虚张声势罢了。
“元堂,莫问了,你把我拷了去吧,你要有人认罪,我来认。”
良久,老掌柜终于开口,却提了个荒唐的要求,急得俞县令直跺脚,今日又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这还有涼京来的官爷呢,“梁伯!梁老汉!”
“你这老儿老糊涂了么!休要胡说八道,这认罪的事岂是儿戏,你说是你就是你?你这身老骨头能飞檐走壁、落地无声盗走安王府的宝贝?”“老梁头,你连小雾镇都没出过,你、你、你——”
俞县令被这掌柜的气得掀翻了姜绾手边的木盆,呼啦一声水泼在地上,溅湿了姜绾的裙摆,惊得他回过了神,立马又恢复了先前恭维的神情,“姜姑娘、高大人、公冶大人,这掌柜的说糊涂话呢,待我把他带回衙门再问话,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姜绾方才一直看着,他们几个问话这掌柜的是一个字也不往外吐,只有这俞县令张口,那老掌柜才答了一句。
虽没说出那贼的去向,但叫她看明白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