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们都没觉察这人气息,想必是站得很远不敢过来,只远远看见有人来袭,更没听到孟岚双说来的人是谁,故而孟荣旌也还不知道她让孟迟丢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
那仆从慌忙跪了下来,伏地求饶,但口中无声,姜绾自然听不到,转过身不再理会。
她解决这个人速度很快,孟荣旌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被处置了,这让他极度没有脸面,先前的笑意也瞬间从脸上消失,瞪着姜绾嘴角止不住跳了几下,“姜姑娘,我好心相帮,你却如此对待我的仆从,恐不合适吧!”
“没有哪里不合适,孟族长既然管束不好下人,自有他要受的教训,同样,若是管教不好儿子,也自会有人替你出手修理,一样的道理。”姜绾示意他看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孟族长看看这个,应当也眼熟。”
孟荣旌不想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哼了一声,是看也不看地上摊成烂泥的人,自顾自要拿捏姜绾,“姜姑娘莫不是想说这与我有关,岂不可笑。孟家何须做此宵小行径,倒是姜姑娘你,山上竟有如此威力惊人的雷火弹,不觉得该好好想想,如何与官府解释么?”
姜绾若有所思,他这是想用山上出现的动静威胁她?父子俩行事风格还真是如出一辙的不光明磊落。
孟荣旌见状,自觉拿住了一个不得了的把柄,意味深长地敲打了一番后,便要给个定心丸,他面孔一转,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山上的事,其实也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无他人知,姜姑娘不必惊慌。”
“你与我儿既互有情意……”他说到这儿,特地看了一眼孟迟,目光落在了他紧握的双手上。
孟迟叫他这一句话吊得紧张起来,余光瞥向姜绾,见着她眉心微蹙,心顷刻间扑通扑通好似擂鼓一般,他既想看她反应,又怕她着恼,最后还是握紧双拳,打断孟荣旌继续往下说,“有功夫忧心山上,不如多看几眼地上,孟族长当真不认得?”
他执拗地不可能当面称他为父,孟荣旌面露不爽,但笃定自己拿住了他二人的软肋,对儿子的窝囊不敢承认更是不屑一顾,哼了一声。
他非但没停下来,反而继续往下说,“姜姑娘聪慧,我和夫人自然是喜欢的,星阑也是你的弟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的眼睛少不得托付给姜姑娘你了,多多费心啊。”
“待星阑眼睛好了之后,你们的事……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