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哀到极致。
凤西爵强迫姜岁欢看着自己。
“不要憋着,痛失亲人,是允许放声大哭的。”
凤西爵的话,姜岁欢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用力挥开他的手,高声说:“去他的山河无恙,天下太平,与我何干?与我何干呢?”
“我爹娘和哥哥们,为了多年坚持的信仰,长驻沙场,浴血奋战,一次又一次拿血肉之躯护卫家园,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姜岁欢朝坟头的方向指过去,疾言厉色地看向凤西爵。
“就是这六座连名字都不配拥有的墓碑。”
“最可笑的是,所有的人都说我爹是罪不可赦的卖国贼。那些对他口诛笔伐之人,甚至包括我的生父和兄长。”
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要姜岁欢心中如何不恨。
凤西爵比任何人都了解姜岁欢此刻的心境。
因为同样的无力感,他也曾亲身经历过。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