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
薛柔扭头瞪了十一岁的次子一眼,“你以为储君之位是儿戏,你想当就当?”
李健耸了耸肩:“是大郎自己不想当的,关我何事?算了,我去找五郎玩耍去!”
等李健跑远之后,韦熏儿一脸自责的认错:“母后勿要动怒,这件事都怪我俩没有管好方喜儿,往后定然严加管教,不让他再闯祸……
至于父皇承诺的五万贯贺礼,我们也不要了,就让父皇拿去应急,给将士们发放军饷好了。”
韦熏儿虽然贪财,但还分得清主次。
如果李俨丢了太子之位,就算把五十万贺礼全部要来又能如何?
那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储君之位易主,自己两口子都得搬到十王宅去,还争夺什么贺礼!
薛柔闻言怒火稍稍散去,一脸郑重的教诲:
“妻贤夫祸少,韦氏啊,你比大郎年长三岁,本宫希望你一定要恪守为妇之道,切勿煽风点火。
倘若有朝一日大郎失去了太子之位,你这个太子妃也将会变成过去。”
“儿媳明白,儿媳一定谨记母后教诲。”
韦熏儿继续磕头,一脸自责,“儿媳往后定会好生相夫教子,做夫君的贤内助。”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薛柔摇头叹息一声,施施然钻进马车,心情沉重的离开了东宫。
回到承恩殿内殿,李俨坐在床榻上板着脸,闷闷不乐。
韦熏儿斥退左右,轻声对丈夫道:“夫君莫要烦恼了,妾身今天看出来了,最关心你的还是皇后。”
“她才不关心我,这半年来总是凶巴巴的!”
想起母亲对待自己的态度,李俨毫无好感,“她现在只知道关心我的两个妹子,对我最好的是父皇。”
“母后是怕你失去太子之位,往后切不可与她发生冲突。”
韦熏儿苦口婆心的规劝,“至于父皇,虽然总是满脸笑容,可臣妾总觉得笑容之下隐藏了太多东西,我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害怕。”
“父皇多么慈祥和蔼!”
李俨并不赞同妻子的看法,“要不是父皇到来,方喜儿今天就要被杖毙了,母后也太狠了。”
韦熏儿叹息一声:“这件事怪妾身考虑不周,实在是咱们东宫太穷了,回头我找娘家借点,先应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