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门口给厉若承打开了门,我说:“请你把我的东西给我送回来。”
厉若承听了我的话,还呆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我见状就把门维持着打开的状态,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片刻后,厉若承迈开了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在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我感觉心跳停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用的什么的样的力量才让自己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
他说:“清凝别馆才是你的家,所以我没必要把东西放到不对的地方。”
说完,他也没再久留,替我关上了门。
厉若承一离开,我早就含在眼里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想起了陈阿姨和我说过的许多话,那时候她因为半身不遂刚刚住院,看出了我和厉若承的冷战,她总会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从而开导我。
她总说:“这男女之间,哪来那么多对错?有的只有在一起舒不舒服,高不高兴,有问题了就去解决,没有那么复杂。”
可是现在呢?
陈阿姨不在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又有谁来告诉我对与错,又有谁来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这一夜,我觉得好冷,好冷。
我一直抱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期间,我给手术室的护士打了个电话,向她询问陈阳的情况。她告诉我陈阳的情绪挺稳定的,也办好了陈阿姨死后的手续,之后又要求把陈阿姨的尸体送到太平间,然后就回家了。
我问护士陈阿姨在被送进太平间的时候,情绪是否起了很大的波澜?护士连回忆都没有回忆,她说陈阳除了流泪,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依照我对陈阳的了解,如果他大哭特哭,任意宣泄自己,证明他起码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他是不言不语的话,那很有可能……
想到他因为强奸的事情有过自杀的倾向,我瞬间觉得不寒而栗,穿上鞋就往楼下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守着陈阳。
我快速的叫了辆计程车,直奔陈阳家。
在他家楼下的时候,我抬头望他们家的窗户,透露着昏黄的灯光,心里松了口气,他在家。
我进了楼道,上到三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住在陈阳家对门儿的徐奶奶出来倒垃圾。
老人家见了我,立刻冲我招手,咧着嘴说:“丫头你来得正好。小阳一个人回的家,没把阿萍带回来。我问他是不是阿萍又哪里不舒服了,这小子居然笑了,和我说什么舒服极了,特别美。你说说,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了?阴阳怪气的,看的我老太婆都拘缩了。”
一听徐奶奶的话,我眼眶一热差点哭了出来。
徐奶奶为人热情,对陈阿姨也很关照,我要怎么和她说她口中的“阿萍”再也回不来了,她已经死了。
见我不说话,徐奶奶拍了我一下,说:“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出啥子事了?”
我吸了吸鼻子,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问:“奶奶,陈阳家的备用钥匙是不是放在了您家一把?”
徐奶奶浑浊的眼球转了转,拍腿道:“想起来了!我那有一把,你等着啊。”
我接到钥匙的时候,徐奶奶还在一直问我到底怎么了,和我说她不怕麻烦,自己一个人每天闲的难受,有什么需要她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