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心确实是被曹家人硬塞进来的，不过他接受了这个人之后，也是没打算就那么晾着了。

毕竟是当了人家一回老师，他也想好好栽培一下，可谁知道曹心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枉费了他这么多年的苦心。

想到这里，秦老把设计稿转交给了叶海棠，这才回头看着曹心。

“你之前一直问我，你的设计稿到底有什么问题，我今天就告诉你，问题就在于你这个设计者，完全不懂得什么是人间疾苦，也不明白服装真正的意义，你不知道我们广大的人民群众需要的是什么样子的衣服？更加不明白衣不蔽体这四个字的沉重。”

秦老说着，突然就想起了当年他的导师带他去看过的那些情况。

在这个已经出现和平下来的年代，人家还有那么多人穿不上衣服，吃不饱饭。

虽然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专业，但是他们要做的也是关乎民生的大事。

服装设计从来就不是什么高雅的艺术，比起就是求那些虚名，他们更应该做的是让每一个人都穿上了温暖舒适的衣服。

想到这些，秦老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缓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

“一个没有同理心，心性浮躁的人，怎么可能画出真正让广大人民群众满意的设计稿？对于你而言，涉及不过就是一种手段和方式，你喜欢的也不过就是这一行带给你的光鲜和亮丽，这么肤浅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设计者？”

秦老很少这么严肃地批评谁，今天也是确实是把话说到这儿了，他才会说了这么一些。

曹心已经是涕泗横流了，她一脸倔强地看着秦老。

秦老冷哼了一声。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我跟你这种执迷不悟的人说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但是叶海棠明白，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这个方面做得比我更好，这就是我愿意让她当我徒弟的原因，而你，也不需要懂这些道理了。”